[驱魔]寒露

　　寒露，气温比白露时更低，地面的露水更冷，几近凝结成霜。‘Doris 多莉斯，指来自大海的海洋女神’,但是神真有传说中的如此美好么。仰头望着天空，明明是笑着的，但是却让人感觉无比的冰冷，少女勾起唇角，眼神嘲讽：若是有神，那么神邸究竟将努力存活的人类置于什么位置呢？
　　——题记

　　“多莉斯，好了吗？”亚连看着眼神放空呆在一边多莉斯，擦了擦汗，担心地问道。

　　“呐，亚连。”多莉斯眨了眨眼睛，像是刚刚回神。

　　“嗯？”亚连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治愈。

　　“千年公，究竟在想些什么。”多莉斯低下头，神色晦莫难辨，“明明是可以如此轻易的消灭我们。”

　　“多莉斯……”脸上的笑容骤然僵住，亚连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嘛，算了。”多莉斯抬头，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亚连看着眼前黑发红眸的女孩，明明是熟悉无比的笑容，却骤然间在其中看出了什么陌生的东西。

　　黑色教团本部的那一场战斗改变了太多的人，太多的事。

　　Level4的出现，传说中的十四任还有……innocence形态的改变。

　　“亚连，多莉斯。”远处走来的李娜丽正是innocence形态改变的第一人。

　　Innocence从装备型转化为结晶型之后，不仅本身实力，就连圣洁同步率都上升不少。

　　“多莉斯，玛里安元帅叫你过去。”李娜丽的手上还端着给科学班准备的咖啡，显然是半路被玛丽安娜截了

　　“玛里安！！”每次亚连听到自家师傅都会不自觉黑化。“那个混蛋又想做什么！！”

　　“亚连……”多莉斯和李娜丽齐齐黑线，玛丽安的恶劣人尽皆知，而亚连和玛丽安的奇妙关系每每看见也是让人无力到了极点。

　　递给一个李娜丽交给你了的眼神，然后迅速溜走，徒留下身后亚连“多莉斯不要去啊，玛丽安那混蛋的话你一点都别听！！不对！！连去都不要去啊啊啊啊！！”的叫声。

　　“元帅。”

　　其实玛丽安就站在拐弯处，但是却只是抽着烟旁观着。

　　“多莉斯，诺亚、奏者、第十四任，”玛丽安看着眼前的女孩，淡淡吐出一口烟，“你知道多少？”

　　“对我这样说也就算了。。。难道接下来。。。你也准备就这样一直混下去吗。”玛丽安吐出一口烟，一只手轻佻的抬起多莉斯的下巴。

　　多莉斯微微侧头，躲过玛丽安的同时侧边的头发也垂了下来，挡住了视线：“元帅，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呵呵”玛丽安笑的意味不明，“随你了……”

　　“混蛋师傅，你在干嘛！！！”

　　随着这一声大叫，两人同时愣住，眼睁睁地看着火冒三丈的亚连跑到跟前。

　　多莉斯眼角抽了抽，回头一看，果不其然看到李娜丽在后边端着咖啡歉意的笑着。

　　“哟，BAGA徒弟”玛丽安慢悠悠的把手松开，又是吸了一口烟，“总算有点自觉了啊。”

　　“自觉那是什么东西！！！！”亚连习惯性的反驳，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整张脸顿时变成了番茄，“师傅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啊！！！”

　　“啧啧，又缩回去了。”玛丽安叹气，摇着头拍了拍多莉斯的肩膀，“任重而道远啊，少女。”

　　看着停留在自己肩膀上并且似乎有吃豆腐倾向的大手，多莉斯头上再次滴落大大的汗滴，趁着亚连再一次爆发之前后退几步，拍去自己肩上的大手，用力捂住亚连的嘴巴，对着玛丽安一个深鞠躬——就是葬礼上的那种——“元帅你好，元帅再见。”

　　脸上的笑容虽是甜蜜无比，但是在玛丽安还有围观的李娜丽看来，那简直是甜蜜过头了！更别提那身后冒出来的滚滚黑气，原本因为被抱在怀里（？）还在挣扎的亚连也是骤然停下了动作。

　　玛丽安再度顶着李娜丽和亚连“你不怕死吗！”的视线，再度伸手揉了揉多莉斯的头发：“啊，我的确是该走了，好好保重。”

　　“哈？！”——这是完全不相信的亚连。

　　“那么快！”——这是皱着眉的多莉斯。

　　“元帅你不多留下一点时间吗？”——这是一脸惊讶的李娜丽。

　　“切，又不是我想留就可以留下，”随意地摆了摆手，玛丽安一脸不耐烦，“这次是中央叫我过去，麻烦死了。”

　　……

　　“中央，又是中央。”李娜丽的表情瞬间凝住了。

　　“混蛋师傅！”亚连忽然爆发了，“那个曲谱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痴弟子，你自己慢慢去想吧。”玛丽安挥了挥手，“接下来就真的要靠你自己了啊，白痴弟子。”

　　“混蛋师傅，叫谁白痴啊啊！”亚连大喊，但是随着玛丽安的身影渐渐消失，忽然间就恹了下去，“这下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了……”

　　“噗”多莉斯顿时喷笑。

　　“多莉斯！”不用说，这又是某只炸毛了。

　　“啊，真是和谐的世界啊。”李娜丽摇头看着笑闹的二人，抿唇轻笑，悄悄地走开了。

　　——再不走，咖啡真的要冷了啊。

　　＊＊＊

　　“呐，亚连，那个时候我可没有开玩笑哟。”多莉斯拨弄着蒂姆甘比的翅膀，说话的声音很轻，起码在这个食堂里，只有亚连才可以听清。

　　“唔？唔。”正在专心吃饭兼发泄的亚连显然完全是左耳进右耳出了，仅是哼哼了两声。

　　多莉斯的手僵了僵，但随即无奈失笑，稍稍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抬头——盯～～

　　然后……

　　桌上食物消失的速度开始变慢，亚连原本狼吞虎咽的动作迟缓…再迟缓……

　　直到猛然抬头——“咳咳咳咳！！多莉斯你想吓死我吗！！”

　　多莉斯眉眼弯弯，随手放开已经被搓揉的满是眼泪的蒂姆甘比，向后靠着椅背，默而不语。

　　“嘶……”亚连觉得背后一阵发凉，虽然没有黑化的背景，但是这种感觉——真心好可怕。

　　尴尬地讪笑着回忆着刚刚多莉斯说的话——那个时候、开玩笑……

　　……等等！！不会说是那个时候吧！！伴随着身后此起彼伏的锅碗瓢盆声，亚连只觉得压力山大。

　　那个时候挡住了暴走了的缇奇的一击，掉下方舟的时候那个只能看出口型的一句话——

　　——“我喜欢你哟，亚连。”掉下方舟的少女如是说道，在原以为是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

　　“那……那个……”亚连的脸顿时熟了，连忙摆手，语无伦次。

　　多莉斯看着亚连的反应，忽然间笑了起来，不是刚刚那种让人发寒的笑容，而是那个和亚连极其相似的笑容。

　　“不用那么纠结啦，”多莉斯歪了歪头，“这本来只是我自私想在最后把心意表达给亚连你而已，答案什么回应的我从来就没有奢望得到过。”

　　“所以啊，”亚连怔怔的看着多莉斯轻巧的越过餐桌，落在自己面前，气息交缠，然后俯身闭上眼睛低头浅浅在自己额头落下一吻，“亚连你就像以前一样，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哟。”

　　少女无视整个食堂的或诧异或看好戏或无奈的目光，淡定地起身，离开食堂。

　　“哟，亚连，没想到平时不声不响的，其实都已经到这个程度了啊。”在一旁围观的十分开心的拉比猛地扑到亚连身上，单手蹂躏着亚连的头发。

　　“等等，拉比，你在干嘛？！”总算回过神来的亚连向后狠狠一个肘击，逃了出来。

　　“啧啧，还不承认呢。”

　　“哼！”

　　拉比的调侃和神田的冷哼声同时响起。

　　“啊啊啊啊，到底什么情况啊，我和多莉斯真的没什么啊啊！！”只是一转头，看见连米兰达都捂着嘴偷笑的时候，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但是，为什么每个人都以为自己和多莉斯……有些什么呢？

　　“拉比，考姆伊叫你去，有任务。”多莉斯忽然推门进来。

　　“欸，不会吧，我才刚刚回来啊！”拉比一阵哀嚎，揉着自己已经是一团糟的头发。

　　“还不快走？”多莉斯斜睨了拉比一眼，侧身让开一个位置。

　　“知道了。”拉比摸着自己脸上刚刚贴上的胶带又是长叹一声，乖乖的走了过去。

　　对着餐厅中众人歉意一笑，多莉斯微微一欠身，转身关门。从头至尾，都没有看亚连一眼。

　　只是，亚连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多莉斯的眼角，似乎有点红。
　　.
　　接下来的日子里，多莉斯正如她所说的那般，表现的没有半点异常，该说该笑的地方也没有半点避讳，甚至连视线交汇之时都没有半点闪躲，一如既往的清澈，反倒是亚连会闪躲般的狼狈地移开眼神。偶尔旁人问起之时，多莉斯也会四两拨千斤地移开话题。

　　这样的感觉，让亚连觉得很是迷茫。

　　直到那次任务——

　　那一次任务因为出现了好久没有见到的innocence，因此出动了包括神田、亚连、李娜丽及多莉斯四个驱魔师。

　　只是原本已是风平浪静的完成了任务，innocence也成功回收完毕。在回程之时却被一堆三级恶魔袭击。

　　然后……

　　来人优雅转着手中的大礼帽，周身的杀气却是毫不留情朝着众人袭来：“真是好久不见，少年。”眉眼一挑，扫过众人，“还有各位驱魔师们。”

　　多莉斯上前一步，将怔愣的众人挡在身后：“缇奇•米库。”缓缓交出来人的名字，语气之中满是寒冷，却是不带半点惊讶。

　　“哟，莉莉丝，好久不见。”缇奇将礼帽待在头上，优雅一鞠躬。

　　“我可不觉得有什么高兴的，缇奇。”多莉斯直接发动innocence，右手向前握住从虚空中展开的巨大镰刀，直指一旁，“还有你们，罗德、露露贝尔。”

　　“唉，莉莉你真讨厌。这么快就拆穿我，本来还想给亚连一个惊喜的呢，”罗德坐在南瓜伞雷洛身上，嘟着嘴。

　　一旁一身黑衣的露露贝尔面瘫着一张脸，但还是可以感觉到实现一直锁定在亚连的身上。

　　“竟然……一个都没死。”李娜丽带着些许颤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多莉斯紧握着的镰刀的手僵了一下，强忍着没有回头。

　　“喂，退下。”神田拔出六幻，看似粗暴地把多莉斯推到一旁，“诺亚什么的，来得正好。”

　　罗德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神田：“撒，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就是你，杀了斯金吧。那么，陪我来玩玩怎么样，嗯？”

　　罗德其实根本没有给神田选择的机会，最后一声“嗯？”的时候已经展开了自己的空间。

　　缇奇重新点燃了一支烟，看向罗德：“罗德，记得有点分寸，千年公可是还没有决定呢。”

　　“我知道的。”罗德眉眼弯弯，显然是没有听见去多少，“我会注意的，只要他能坚持到那个时候。”最后一句话的声音变轻了许多，只是其中的阴森与怨恨及其浓重。

　　在罗德眼里，伤害自己家人，特别是得知斯金连转世都不可能之后，那种迁怒，罗德已经忍了很久了。

　　只是——空间展开到一半就被吞噬了，而能做到这样的——

　　“真是抱歉了，罗德。”多莉斯抬头，没有握住镰刀的手上聚集着一股及其不稳定的能量，正是这股能量组织了罗德将神田纳入自己空间中的举动。

　　“切，”神田啐了一声，但并没有多说什么，显然也是意识到自己被多莉斯救了。

　　与刚刚多莉斯一般的动作，亚连已经披上了神之道化，伸手挡在多莉斯和神田面前。

　　“诺亚。”只是短短的一个称呼，但是在亚连喊起来却是五味纷杂。

　　心中有太多的疑问想要问出口，但是紧随而来的却是黑色教团本部大战时那些牺牲的人们。

　　“哟，少年。”缇奇的强调是一如既往的不着调，“这次来，千年公可是让我带着你和那位少女一起回去呢。”

　　“多莉斯吗？”亚连愣了一下。

　　“莉莉丝大人才不需要这样呢。”在罗德脚下的雷洛不满的叫了起来。

　　“是啊，莉莉本来就是我们的家人之一哟，驱魔师们。”罗德重新笑眯眯地坐到了雷洛身上，放出炸弹。

　　多莉斯不用回头也知道众人的神情，微微低头让刘海遮住了自己的眼睛：“罗德，没有意义的话还是少说得好。”

　　“不是多莉斯的话那就是是李娜丽了。”挡在多莉斯身前的亚连却没有丝毫动摇，洁白的神之右手还是牢牢地挡在多莉斯身前，“但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让你们碰的。”

　　道化之带没有任何预兆的袭向诺亚，紧随其后的正是已经将左手化为大剑的亚连。

　　“哼。”神田正想跟着上去，却被露露贝尔的鞭子卷住了剑。

　　“哇哦，这么快就打起来了。”罗德坐着南瓜伞飘向一边，显然并没有任何参战的意思。

　　“你们究竟想怎么样？”因为是长武器的关系，多莉斯面对没有合体的三级恶魔简直可以用轻而易举来形容。

　　“呐，莉莉。”罗德站了起来，眯眼笑着，一派天真无邪的样子，“千年公可是非常想念你，还有雷亚哟。”

　　雷亚！多莉斯的瞳孔微微收缩，已经知道了吗——千年伯爵。虽然早就又准备，但是那么快，果然是方舟的关系吗。

　　“驱魔师小姐，分心真的好吗？”声音传来的同时，脖颈处微微的刺痛感让多莉斯皱起了眉头。

　　白痴，连头都懒得回，多莉斯将镰刀后撤，之后就是伴随着鲜血四溢的惨叫声了。

　　“呀啦，看起来千年公这次可是选的不太啊。”罗德看着焦灼着的形式，鼓起了张包子脸，“缇奇，鲁鲁，我们走吧。”

　　躲过道化之带，缇奇向后一跃无聊的点起一支烟，优哉游哉走向罗德开启的门，竟是一点都不担心亚连还在自己身后：“千年公真是，来之前就说了嘛。非得让我们白跑一趟”

　　“当然不是白跑一趟。”罗德眯眼笑着，打开的门中又是释放出了不少的恶魔，乘着混乱跃入门中回头之时，眼中是只有多莉斯注意到的冷意。

　　低头轻笑，罗德蹦蹦跳跳的走在异次元中，这次可是能够完全确认了哟，已经完全觉醒莉莉丝还有十四任的宿主——我最爱的亚～连～撒——眯眼笑着，罗德扑向了千年伯爵。

　　＊＊＊

　　“李娜丽，没事吧。”妹控的某人得知众人被围攻的消息就立马丢下本部所有的事情，美名其曰前来观察。

　　“哥哥，我们没事。”李娜丽笑着推开一把搂住自己的考姆伊。

　　考姆伊推了推眼镜，环视了一圈在旅馆中略作休息的众人，确认都没有什么大伤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随即看向亚连的眼神……

　　“这次的诺亚目标恐怕还是和心之ｉｎｎｏｃｅｎｃｅ有关。”眼神暗了暗，多莉斯打断了考姆伊本想开口的话，“室长，最近的任务我认为李娜丽还是少出一点的好。”

　　开口前被人抢了的感觉其实非常不好，光看考姆伊头上那欢快的青筋就知道了。

　　只是多莉斯抓准了某只妹控的死穴，让他即使火冒三丈也得先忍下。

　　“这次的事情等回到本部在慢慢说，这几次千年伯爵的动作越来越来，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又会有四级恶魔出现。”考姆伊又是推了推眼镜，神色严肃。

　　……“哼，遇到了打倒就是。”在一旁沉默着擦刀的神田骤然站了起来打破沉默。

　　“也是啊。”李娜丽也是歪头笑了起来，将原本微微沉默的气氛重新活跃了起来。

　　然后随着亚连“你以为四级恶魔是白菜吗”的反驳声，开始了二人几乎每天可见的吵架。

　　屋里的人不是无力扶额便是一脸看好戏的神色，没有一个想去劝架的，因此也没有人注意到随时和大家一样谈笑着的多莉斯，眼底那始终冰封着的神色。

　　有些事情，只要我自己知道就好。多莉斯抿唇笑着，不露半点异常：看来自己得找个时间了。

　　机会来得很快，身为为数不多的驱魔师，外出任务还是很多的——

　　“千年公，好久不见。”多莉斯无视身后拉比诧异的神色毫不犹豫的走入罗德的领域，果不其然看见了千年公那张可笑的脸。

　　“莉莉丝哟，你终于决定回来了吗？”千年公拿着块小手绢，状作十分感动的样子拭着不知真假的眼泪。

　　“我是多莉斯，不是莉莉丝。”知道罗德空间性质的多莉斯任由手上的镰刀化为灰烬，微微笑着不见半点紧张。

　　“嗯？！”千年伯爵的眼神骤然锐利起来，“怎么，莉莉你这次还是想选择十四吗？放弃无与伦比的力量与身份吗？”

　　多莉斯叹了一口气，向后仰去靠在空无一物的虚空上：“千年公，我可只是多莉斯而已啊。”

　　“哈哈哈哈”罗德从一旁诡异的冒了出来，“莉莉丝你不会真的想顶着一个人类的身份和我们对抗到最后吧。”

　　看似天真的歪了歪头，但刻意压低的声音却显示着主人的不怀好意：“要知道即使多•莉•斯你可以，但是亚连啊，可不一定一直是亚连哟。”

　　一针见血！千年伯爵呵呵笑了起来。

　　“嘛，那就真的到了那时候再说吧。”多莉斯眉眼弯弯，随即露出的却是和诺亚一般冰冷的神色，“莉莉丝什么的，雷亚什么的都与现在的我无关，如今我要的只是亚连•沃克而已。至于以后……”

　　多莉斯站直了身体，召唤出镰刀，不断提升着自己和ｉｎｎｏｃｅｎｃｅ的同步率：“如果亚连不是亚连了，那我也不可能再是多莉斯了啊。”双手握紧，无视罗德的讶然和千年伯爵不断地笑声劈开了空间，缓缓倒下。

　　已经到了极限啊，多莉斯朝拉比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意识渐渐消散，之前在罗德的空间里屏蔽着罗德的精神攻击，召唤出武器与之同步然后直接通过时空黑洞回到现实，即使同步率逼近了，但是毕竟不是临界者，这样的负担实在是有些大了，

　　＊＊＊

　　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的已是本部的医疗室的天花板，多莉斯撑起还略有些酸软的身体，皱眉听着门口隐约的说话声，只可惜一抬手就不小心将手上的针头连着的盐水瓶砸到了地上

　　听到动静进来的李娜丽骤然睁大眼睛：“多莉斯！醒了就好。”

　　而跟在后面的亚连一言不发，只是定定地靠在门上。多莉斯原本勉强挑起的嘴角也随着亚连再也支持不住。

　　在这样的气氛下即使是李娜丽也只有叹气的份，在亚连起身之后，自觉退了出去，顺道关上了门。

　　亚连盯着明显有些心虚的多莉斯，半响才开口：“多莉斯，闭上眼睛。”

　　“欸欸？！”多莉斯惊讶的眨了眨眼睛，但看着亚连坚定（？！）的神色，还是乖乖闭上了眼睛。

　　亚连偷偷松了一口气，天知道刚刚他是怎么忍下各种情绪看着多莉斯的，插在口袋中的手犹豫的拿了出来，在看到多莉斯眼睛隐隐动了动后，才一咬牙拿出自己平时出千的速度迅速将戒指戴上多莉斯的左手——中指。

　　骤然感觉到手指上多出的冰冷，多莉斯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缓缓睁开眼睛，眼中确确实实的映出了那抹铂金色运出的浅浅光环。

　　嘴巴开开合合，将眼中的液体逼了回去，多莉斯猛然向前扑，不顾自己掌握不了中心的身体被亚连急忙扶住，反而是抬手狠狠掐向亚连的两颊。

　　“白痴傻瓜混蛋啊啊啊啊啊！！！！”含糊不清的话混杂着眼泪，多莉斯露出的脆弱姿态是从所未见的。

　　亚连愣愣的看着女孩，好久才放松下僵硬的身体，如同平时一般抚上少女的长发，然后——紧紧搂住。

　　亚连知道，多莉斯很清楚——很清楚自己有可能对她的感情并不是她想要的那种。

　　只是，如果不去回应，亚连苦笑着，即使知道多莉斯已经习惯了，只是自己那一关，恐怕还是过不了。

　　“这样就够了。”多莉斯吸了吸鼻子，擦干眼泪，摘下戒指的手却是无比坚定。

　　看着不到一分钟便回到自己手中的戒指，亚连怔了怔，但随即少女的话却是让他发自内心地笑了——“亚连，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这样就够了。”

　　一如既往地体贴，一如既往的开朗，亚连笑着像那时在饭堂中少女对自己所做的那样——俯身，轻轻印上一吻。

　　一吻定情

　　战场上看着远远相隔的亚连原本灰色的眼镜变为了罪恶的金黄，额前浮现出属于神的十字刻印，多莉斯忽然间捂脸笑了起来，无比疯狂的笑了起来。

　　黑色的长发散开，多莉斯嘴角挑起的笑容带上的是从所未见的不羁与高傲，伸手放开镰刀，张开双臂，完完全全释放出自己的力量，不止是ｉｎｎｏｃｅｎｃｅ，还有那属于夜之魔女莉莉丝，堪比创世神的力量。

　　“哈哈哈！”一旁的千年伯爵大笑起来，他知道，自己最大的助力来了。

　　歪头，如同摩西分海般原本在二人中间的无论是恶魔驱魔师还是诺亚全部不自觉的退开，眼睁睁的看着“多莉斯”伸出手点在“亚连”的额上。

　　光芒敛尽，无论是两人身上原本ｉｎｎｏｃｅｎｃｅ的绿色光芒还是诺亚的深紫色光芒，全部消失了。

　　“欢迎回来”一片寂静之中，罗德忽然笑了起来，对着二人伸出手。

　　“啊，罗德，我回来了。”原本的亚连如今的十四任雷亚起身拉住在自己额前的手邪笑着打起了招呼。

　　“千年公，我回来了。”黑发下露出的那双眼睛沉静不在、温润不在，只有独属于莉莉丝经历千年的沉淀。

　　没有机会了，拉比握紧了手中的锤子，身为书翁的继承人自是更加清楚事情的始末，被占据了身心的原主，在彻底被取代的那一刻，就再也回不来了。

　　莉莉丝侧头从黑发中露出一个轻笑，做出口语——那个少女，可是坚持自己的誓言到了最后哟，书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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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命中注定》
很好看的SS/HP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