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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
[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是划过天际的发丝。
通常大家都叫我发丝，抽风时变成抽丝，脑残时变成脑残丝，犯二时变成二丝，黑化时变成黑丝……当然最后一个就请自由的无视掉吧。
没事时喜欢唱歌，来灵感时就抄起手机码字，很喜欢童话故事，近期梦想是穿到夏目里去做一个一直缠着夏目的妖怪……好吧这么奇怪的愿望也请无视。
本文的男主是那个又帅又帅又帅呆了（喂！）的赤司，可惜不小心我把他写崩了……由此可见我已经从3F晋升到3F1D了（人设废文笔废剧情废崩坏帝）……快来夸奖我啊哈哈……
不过如果大家能喜欢这个童话故事的话就太好了呢。
发丝，参上。
小雪
［一］
“今年，没有下雪呢。”
“要是明年这个时候能下雪，就去用雪堆个城堡出来吧。”
“要很大～很大的城堡，然后里面要住着雪王子和雪公主。还有还有，城堡周围要种很多～很多的树，等到圣诞节的时候把这些树都装饰起来，一定会非常非常漂亮的！”
“恩……今年圣诞节向圣诞老人许愿的话，明年这个时候就会下雪了吧。”
“那我一定会许愿，然后明年一定要下雪，要积厚厚一层的雪！”
“然后就可以用雪堆出城堡来了！”
［二］
我坐在雪地里，慢慢地把雪堆积起来，试图把它堆成某种形状。
啊啊，失败了。
看了看天色，应该已经快到午夜。
今年……还是没赶上。
太糟糕了。
［三］
――“您好。”
头一次的听到外人的声音，我便迅速站起身面对着他鞠了一躬回应道：“您好。”
像我搭话的人是个赤发的少年。带着淡淡的表情，有种我形容不出来的气质。硬要表达些什么的话，大概就是让人觉得好像什么事都了然于心的样子……
不曾遇到过这种人呢。
——虽然我见到的人本来就不多。
“您，不冷吗？”
他看了我一会，淡淡地问。
——不过我不觉得他是在问。与其说是问，还不如说在陈述「您一定很冷」这个事实。
——啊啊，按照这边的说法，好像是叫反问？
“不知道。”
我学习他的语气，淡淡地回应道。
然后我看到他的嘴角上扬了些，那是被这边称作笑的表情。
……嗯，也是。
并不难理解他笑的原因。
姑且不论我无知的回答，一个只穿着连衣群光着脚站在雪地里的人，在这边看来，应该是疯子的行为。
不过我是连疯子都算不上的存在。
“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我觉得他应该有什么事才会向我搭话，不过他一直在这里的话有可能会影响到我的活动，所以我试图打算赶跑他，或者用这边的说法是，下逐客令。
似乎是意识到我的目的，少年后退了几步然后问：“现在是八月份。我想问，这些雪……是你的吗？”
啊，对……忘记一般这里八月份会有积雪是反常的事情了。
“非常抱歉，但是不这样的话，没法完成。”
——好糟糕，这样说应该很难让别人理解吧……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少年似乎并不在意。
“这么说来，雪是你的吧。”
“确实。”
“那么可否借我这一小片积雪一用呢？只用这一点。”
少年在积雪边缘划出一个圈，并不是很大。我想了想，同意了这个请求。
［四］
“哇，居然会动！”
“呐呐，你是不是和我一样的人呢？”
“……不会说话的吗？”
“但是，你在听我说话对吧？”
“那么我们就是朋友了！你有名字吗，我叫初春秋叶哦。”
“诶，你还没有名字吗？那我帮你取一个吧。我想想看哦……有了，叫你小雪怎么样？”
“是问为什么叫你小雪吗……因为，雪是我最喜欢的东西啊。我最大的愿望，就是用雪搭出个城堡来哦！”
“这个愿望很棒吧！”
［五］
我的名字叫初春雪。
是寄托了一个人的愿望的名字。
而我正在为实现这个愿望而努力着。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把这个愿望化为现实。
我能做到的，只有不停地努力，不停地把雪堆积起来，搭建成像愿望里所希望的那样。
［六］
堆积，堆积，堆积。
雪被我堆到半米高，但是我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做了。
……太糟糕了。
如果找这边的人问问的话，应该可以得到答案吧……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一件外套被温柔地披在了我身上。
——“暖和一点，做事的效率也会快一点。”
这淡淡的语气，毫无疑问是昨天那个少年。
我慢慢站起身朝少年鞠了一躬。
“谢谢您。”
应该是看到我堆出来的雪只是从昨天的三十厘米厚增加到半米，看不下去了的关系吧。
按照这边的说法，似乎是叫同情的一种心理？
“啊……”
这么说来，他是这边的人呢。
――问这边的人的话，应该可以得到答案。
“怎么了？”
――秋叶说这边向别人的求助方式好像是……
“我叫初春雪。”
――应该要先自我介绍来着？
“赤司征十郎。”
――用敬语称乎对方，然后…
“赤司……君？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您…”
“是什么事？”
少年，赤司君的表情并没有变化，像是早就知道我会问他问题一样。
也就是说明我提问的方式没有错？
不过既然他早就觉得我会问，那么他也应该对我问的问题作出解答吧……
“请问，要怎么样才能用这些雪堆出城堡来呢？”
听完我的问题，赤司用一种应该是被这边称作是感叹地语气说了句：“城堡么。”
“恩。”
接着他问到：“是什么样的城堡呢？”
“恩……”我仔细想了想，“很大的城堡，里面住着雪王子和雪公主，周围种着很多的树，圣诞节的时候把树都装饰起来会很漂亮。”
我说完后，赤司沉默了一阵，然后淡淡地说：“初春，描述不合格。”
“…………对不起。”
――果然要和这边交流对我来说还是……
“不过，谢谢你的雪。”
“？”
“冰箱出了点故障，用你的雪代替一会。”
“…哦…”
我向他昨天划出的那个圈看去。在那本来白色雪花上，多了好瓶瓶罐罐。
按照这边的说法，好像是叫做冰镇……？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赤司少年渐渐远去的背影，突然有种「不该借雪给他用」的心情……
用这边的说法，大概是郁闷……吧。
［七］
“说到雪……我生日的那天也经常是「小雪」些个节气呢！你听说过吗？”
“我呢，觉得要是在这天真的能下上一整天的小雪就太好了呢。”
“可惜去年前年都没有……”
“在生日那天用雪花堆出个城堡来的愿望大概算是无法实现了吧。”
“不用露出那么悲伤的表情来啦！「镜像」悲伤的话，作为本体的我也是会悲伤的呢……”
“说起来，你好像都没怎么笑过呢。呐，跟着我的样子学――”
“诶，这种嘴角抽动的表现算什么啊！”
［八］
秋叶。
雪。
初春。
我不知道这三个词是因为什么才会组合在一起的。大概，按照这边的说法，是叫缘分吧。
同样因为缘分，我遇到了秋叶，并被她命名为「初春雪」。
我清楚得记得被她第一次称作「小雪」的时候，幸福得几乎要哭出来的感情。
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决定了。
要实现她的愿望。
不仅仅是作为一个镜像，而是要成为一个能替别人实现愿望的存在。
［九］
雪花堆积成半米高之后我就停了下来。
……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了。
记得似乎去年也是，前年也是，再之前也是。
自从决定要这么做之后，一直都是这样。
“要是昨天能成功问到答案就好了……”
我现在应该是有些后悔吧。
是在后悔没有能早点问清楚城堡的样子。
“不过这样下去也不行啊，今年还是这样的话……”
也许就没有明年了。
也许就再也不可能看到那孩子的微笑了。
也许……
――“呜哇，真的是这么大的一片雪……小赤司真厉害，会想到用雪花来给饮料降温。不过雪是从哪来的啊？”
陌生的声音，不是昨天的那个少年。不过按照那个「小赤司」来看，似乎是他认识的熟人吧。
我坐在雪堆前没有回头看，继续思考着接下来该做的事情。
不过来人很快就注意到了我。
――“那个是小赤司的外套……咦？现在还是夏天……不对不对，喂，抱歉打扰了，您那样不冷吗？”
大概是因为积雪的干扰让他产生了错乱才会导致他用疑问的语气说出“现在还是夏天”这种话的吧。
有道歉的必要。
于是我面对他鞠了一躬。“抱歉。”
对方被我突如其来的道歉吓了一跳。“那个，并不是责怪……小赤司的外套……恩……”
我把昨天被赤司披在我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想要递给他，结果这个黄发的高个男生突然拼命地摆起手来。
“既然是小赤司给你的外套你就穿着吧，那个，他也没有说要要回去，你也的确看起来很冷的样子……”
（――而且搞不好带回去了会被小赤司罚加倍训练啊！会死的绝对会死……）
我有些不解，不过我还是把外套重新披上了。“那么能拜托您帮我代话给赤司君，帮我对他说声‘谢谢’吗？”
“恩。啊，这里的饮料我拿回去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谢谢这里的雪。”
见他开始一罐一罐饮料地收拾，我也转身重新开始摆弄自己的雪。
要怎么弄才好……
要是昨天……
[十]
“小雪……”
“我有可能要住院一段时间。”
“不过你不用担心哦，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
“一定是医生看我不顺眼才那么说的啦。小雪不必露出那么悲伤的表情来……啊对了，你多笑笑的话，我肯定会马上就好起来的！”
“当然是真的啦！”
[十一]
初春秋叶在几年前的一个夏天被送到了医院，然后就一直在里面呆到现在。
一定是有什么搞错了。
明明秋叶笑得那么幸福，怎么可能是需要住院治疗的人呢？
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对，一定是医生看她笑得那么开心不顺眼才让她一直在医院的。
一定是……
[十二]
“还是这样啊。”
“抱歉。”
隔了一天没有出现的赤司君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这次似乎是对我干活效率实在太低的感叹或者说是嘲笑。
因为不觉得是什么好话，所以这次我没有站起来看着他，只是那样在原地道歉了一声。
“我以为你昨天会问。”
他的语气依旧波澜不惊。
我一下子没有转过弯来。“你昨天不是没有来吗？”
站起身转过头对上他的眼睛，我突然反应过来他指的是昨天过来的那个人。
“啊……忘记了。”
赤司君淡淡地笑了下。
“初春你为什么要堆出城堡来？”
我有一瞬间的呆滞。
“我也不清楚。非要说的话，是为了实现一个人的愿望吧。”
“那个愿望值得你这样做呢。”
“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我自己的愿望。秋叶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啊……不小心说漏嘴了。
不过赤司君并未把重点放在我说出的那个名字上，而是直接问道：“我可以帮助你实现这个愿望，不过作为交换，请你告诉我，你的雪是从哪里来的？”
“真的可以帮我实现愿望吗？”
“既然这么说了，实现愿望就是约定好的事情，我不会食言。”
我觉得我此刻的心情像――用这边的说法来讲――是被发了美味糖果的小孩子。
“谢谢赤司君！”
[十三]
“我，原本只是一个镜像。”
坐在自己建出来雪堆上，我慢慢地说着我所记得的一切。
“大概是在初春秋叶的强烈祈愿之下才有了零星的意识，然后又通过这一小点的意识慢慢逐渐发展成了一个不是很完整的人格吧。在秋叶某天拿着镜子照的时候，镜子中刚刚诞生的我做出了和她不同的动作。”
我没有去看赤司君的表情。也许是在害怕他不相信吧，我一直低头看着他披在我身上的外套的衣角。
——毕竟对于这边来说，我这样的事物是不被承认存在的。
“秋叶并没有觉得害怕，发现镜像中我的异常之后，她就很自然甚至有点高兴地和我开始交流。那个时候的我还不知道交流的具体方式所以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但是她还是就那样一直对我说着话，给我起了「初春雪」这个名字。”
作为联系用的镜子就被我放在雪堆后面，为了避免被鸟儿带走我还特定用雪在上面做了掩饰。
“她对我说，她很喜欢雪。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在生日的那天，用雪堆出个城堡来。赤司君，虽然你说那段对城堡的说法不及格，但是对我来说，这是最棒的描述。”
――要很大～很大的城堡，然后里面要住着雪王子和雪公主。还有还有，城堡周围要种很多～很多的树，等到圣诞节的时候把这些树都装饰起来，一定会非常非常漂亮的！
“秋叶还说，她生日那天也是二十四节气中的「小雪」。明明是这么叫的，但是去年的这天没有下雪，前年也没有，再之前也没有……秋叶的身体状况现在已经糟糕到需要一直住院治疗的地步了。所以我希望，哪怕一次也好，我要帮她实现愿望。”
“……原来如此。”
我没有从赤司君的语气中听到哪怕一点点的怀疑，于是我猛地抬头，却还是只能看到赤司君好像无论发生什么都那样淡淡地表情。
就好像他什么都知道一样。
――不过把一切都了如指掌的话，也的确没有什么能让他感到惊讶的了。
沉默了一阵后，赤司君说出了一句吓我一跳的话。
“我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
“诶，不是说……”
“现在是八月。我等到十一月还会再过来的，雪。”
“但是……”会来不及……
“放心吧，我从不毁约。”
――虽然明明只是口空无凭的话语，赤司君却能让所有人都相信他说的话绝对不会有错。
至少这个时候的我是这么觉得的。
“那……约定好了，不许不来。”我微微地笑着说道。
赤司君也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啊。”
[十四]
我把外套还给了赤司君，然后坐在雪堆上等着日子一点点地过去。
和秋叶用来联系地镜子总是灰蒙蒙的，完全看不清楚她那边的情况。
我有时会想到秋叶，有时会想到过去偶尔遇到的小孩子，但是让我自己觉得疑惑的是，我最多的时候想到的，是和我做过约定的赤司君。
天气就在这样的等待下慢慢变得寒冷起来。
要到会下雪的日子了呢。
[十五]
十一月的第一周。
十一月的第二周。
十一月的第三周。
小雪这天的早上。
中午。
下午。
……
…………
“赤司君，会不会忘记了呢……”
我看着有些晴朗过头的天空，呆呆地想着。
有时候觉得他也许是真的忘了，有时候又觉得他没有可能忘记。
而且如果他真的忘记了，今年再错过，秋叶有可能就会再也无法等到愿望实现……
所以不管怎么样，我希望赤司君可以来。
天色慢慢变暗下来。
这里依然一片寂静。
赤司君……
[十六]
――如果谁没有跟上，那就再加三倍的训练量。
――五月你那包东西是什么啊？
――青峰君你就不用管了，这是属于女人的秘密。
――哇啊到了到了，之前我怎么说你们也不相信的雪地！看吧我才没有骗人！
……
…………
我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睡着……
太糟糕了。
本来打算如果赤司君没有如约而来就想办法画一个城堡出来的，不过现在看来不用了。
因为我看到了不远处的赤发身影。
表情还是淡淡地，像是无论发生什么都在他的预料之中的样子。
突然我觉得鼻子酸酸的――用这边的说法，这种心情是叫做欣喜，喜极而泣什么的……吧。
“赤司君……你来了呢。”
“恩。”
赤发少年走到我面前，淡淡地笑了笑。
[十七]
“雪想要梳什么样的发型呢？”
“桃井君，普通的就可以了……”
“叫我五月啦。雪公主的话怎么可以随便呢？至少要梳成公主头啊。”
“那就公主头……谢谢您，桃……五月君。”
“没必要用敬语啦。”
桃粉色长发的开朗女孩为我打理着仅仅到披肩的头发，赤司君带着他带来的同学们在处理半米高的雪堆。
微微偏头，能看到他们忙碌地身影和城堡的雏形。
“雪不要乱动啦。”
“抱、抱歉！！”
「秋叶，你能感觉到吗？」
「我，现在很幸福。」
「你有说过“作为镜像的我伤心的话你也会感到难过”的对吧？那么反过来，既然作为镜像的我觉得幸福的话，你也会感到很幸福吧。」
「我现在在笑着哦，所以……」
「快点好起来吧，秋叶。」
“完成～”
“非常感谢您……”
桃井拍了下我的肩膀，顺势把我推向赤司君以及他同学们的方向似乎是在展示自己的劳动成果。
赤司君这次是微笑着和大家一起站起身，展示他们身后的景象。
那是……
“雪的城堡……”
[十八]
赤司似乎很满意于我看雪景入迷的反应。
“这样的话，约定就达成了。还没有过十二点吧。”
“啊…恩。”
被他一提醒我想了起来，开始慌慌张张拿出镜子。
这次镜子中的景象是雪白的天花板。我对着镜子轻轻叫了几声，镜子中的景象微微震动了下，随即出现了一张和我极其相似的脸。
——极其相似，却又异常苍白。
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微笑。然后她也笑了，慢慢地说道：
——“你终于笑了呢，小雪。”
“恩。秋叶，听我说哦，我遇到了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他帮我们做到了我们一直没有做到的事情哦！你猜是什么事？”
――“什么事？”
“是城堡哦！今天是你的生日对吧？用雪堆积而成的城堡！”
镜中的女孩眼中瞬间放出光来――“在哪里？”
我把镜子慢慢旋转到能让秋叶看到雪景的程度，她一看到那城堡就高兴地叫了出来：
――“好漂亮！那雪公主和王子呢？”
我愣了一下，而秋叶笑着接着说道——“小雪好漂亮呢，就像雪公主一样。”
“我……”
“王子是我。”
赤司走到我的身边对着镜子里的秋叶这样说道。
秋叶幸福地笑了。
――“公主小雪好美，王子也好帅呢……”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秋叶的说话声似乎越来越轻。
一种不安在我心底慢慢浮现出来。
――“要幸福呢，公主和王子。谢谢你们，让我做了如此美好的一场梦。”
顾不上感谢赤司君刚才的救场，现在我只想着把自己的心情传递给秋叶。
“不是梦哦，秋叶。我是因为有秋叶的愿望才能诞生，只要秋叶的愿望不消失，我就一直会存在，所以，这不是梦，所以……”
快点好起来。
快点……
――“谢谢你，小雪。”
“秋叶不必道谢的，其实一直要道谢的是我才对，我很感谢秋叶你——”
我不知不觉中提升着自己说话的音量，然而……
——啪。
无论多么大声，我的声音都无法传递到秋叶那边了。
因为镜子……碎了。
[十九]
秋叶秋叶秋叶秋叶……
…………………………
“对不起，赤司君。对不起，大家……没想到最后果然还是这样的结局……”
我低着头看着雪地，没有再敢抬头来。
也许是觉得对不起帮了我的他们吧……按照这边的说法，是愧疚。
按照这边的说法……
按照秋叶告诉我的说法……
……
…………
对着自己的雪地，我哭了起来。
[二十]
哭了半天，那股愧疚之情依旧没有散去。
秋叶是不会希望自己的镜像在外面亏欠别人的吧，那么……
我揉了揉双眼，慢慢抬起头，发现大家都还在。
“对不起……”
对着大家，我又深深鞠了一躬。
随后我面对赤发少年，努力让自己的说话声不因为之前的哭泣而变得一抽一抽的。
“那个……今天是小雪这个节气呢。所以果然还是下雪比较符合吧。”
“你……”
“……啊，真的下雪了！”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大家都纷纷抬起头看天空。
雪花开始慢慢地飘落。
赤司君也不禁扭头看向了天空。
我淡淡地笑了——学着赤司君的样子。
[终]
——再见了，赤司君。
赤发少年再度回首，所见却只剩下漫天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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